其實,二十歲出頭的煩心事兒都差不多吧,缺錢花,和男女朋友吵架,工作排擠新人,父母不解,沒人陪,同學朋友日益生分。身邊的人紛紛名企有主或者名花有主,唯自己還在單身、生病……
可是有時候會想,為什么一定要像直線一樣前行?為什么要揠苗助長本該搖擺的青春和成長?20歲的人生可以沒有定論。為什么一定要在20歲出頭就給自己的人生下一個定義呢?——金蘭都《千萬次搖擺,才能長大成人》
一、兩點之間直線最短,卻不意味著最快
22年來,我一直在奉行“一次通過主義”——談戀愛,最好一次初戀成功,禁不起身邊人換來換去的麻煩;考駕照,最好一次領證,耽擱不起在教練場反復的時間;畢業(yè)找工作,最好一次簽約,省得再跟面試官磨嘰。就像是電影《致青春》里,陳孝正的那句臺詞: “我的人生是一棟只能建造一次的樓房,我必須讓它精確無比,不能有一厘米差池——所以,我太緊張,害怕行差步錯。”
這樣的“一次通過主義”,曾經給我在短期內帶來了超速度,把很多“搖擺”的同齡人甩在了身后——當別人在享受gap year的時候,我已經把自己弄到大媒體實習叢林法則;當別人畢業(yè)后還為工作搖擺不定換來換去的時候,我已經在選定的行業(yè)開始了朝九晚五;甚至當別人在享受下班喝酒聊天時,我開始琢磨談戀愛的事兒——生怕自己沒人要。
曾經這么以為,既然數學老師告訴我們兩點之間直線最短,那么人生也是如此。可是越往后越發(fā)現,兩點之間直線最短,卻不意味著最快。
二、臉上溜光水滑,心里卻又長皺紋的沖動
其實,二十歲出頭的煩心事兒都差不多吧,缺錢花,和男女朋友吵架,工作排擠新人,父母不解,沒人陪,同學朋友日益生分。身邊的人紛紛名企有主或者名花有主,唯自己還在單身、生病……
大概就像《中國合伙人》里邊說的,臉上還是溜光水滑,心上卻有長皺紋的沖動。一方面,我們是前所未有早衰的一代,“十八歲開始蒼老”,二十歲開始懷舊,盡管仍在青春,“你愛談天我愛笑”的時光竟成了一代人的集體鄉(xiāng)愁;另一方面,我們拼命地向前奔跑,想要穩(wěn)定、無慮的生活,想要擁有某種確定感,想要立即像那些事業(yè)成功的中年人一樣,車房不缺。
可是有時候會想,為什么一定要像直線一樣前行?為什么要揠苗助長本該搖擺的青春和成長?20歲的人生可以沒有定論。為什么一定要在20歲出頭就給自己的人生下一個定義呢?
下了定義,即關上了可能性的大門。你怎知日后不會遇到更令自己好奇、亢奮的事情?我為什么不能去做職業(yè)旅行家?為什么不能去做NGO?為什么不能在碼了幾年字后,突然迷上了攝影?Why not?
若是回頭梳理自己的人生履歷,花些心思,會看到一條似乎清晰的軌跡和路線,進而“恍然大悟”:我正是循著這樣的路一步步走來的,原來我從一開始就是想要成為這樣的人啊。然而,這或許是欺騙性極強的“假象”——回望過去的履歷,難免會總結、歸類,拎出一條主線并不困難。但是,很可能你從一開始并不是想成為這樣的人,甚至并不知道自己要走怎樣的路,只是迷迷糊糊的,循著興趣走過來了。
當然,如果你現在的工作、實習、選擇,讓你突然在一個黃昏覺得心累了,突然在這條道路上看不到自己的價值和人生意義了。這時候搖擺了,就該是思考的時候了——這條路到底該不該繼續(xù)?如果方向錯了,那么停止也是一種前進。沒必要太著急,因為青春的十字路口,原本沒有紅綠燈。
三、我們都得一步步救自己
不要像直線一樣前行,沒必要夢想著一步就去實現自己的最終理想,也沒必要因為急著規(guī)劃所以迷茫。陳丹青28歲去美國時,如何規(guī)劃自己此生要成為對公共領域發(fā)言的學者名流呢?他只是喜歡畫畫,就畫,一筆筆地畫。秦暉15歲下鄉(xiāng)插隊時,如果認為自己這輩子就待在農村了,又如何“立志成為中國思想界的標桿”呢?他只是喜歡閱讀,就讀,一本本地讀。
搖擺與實現理想并不矛盾,因為只要隨著心走,現實終究有一天會越來越接近理想。正如陳丹青給賈樟柯的書寫的序,“我們都得一步一步救自己,我靠的是一筆一筆地畫畫,賈樟柯靠的是一寸一寸的膠片。”
我不知道自己最終要去哪兒,還在一邊晃悠一邊張望,走一步停一下,摸摸這個碰碰那個,試圖去感知、觀察、www.lizhidaren.com理解這個世界。新鮮好奇著呢!但我確定,我只會走自己想走的林蔭道。我會像哈維爾說的那樣,遵從自己的內心,活在真實里。
最后,勵志人生:分享一句看完金蘭都《千萬次搖擺,才能長大成人》的感悟:
“搖擺并不可怕,甚至是件可喜的事情。就像是發(fā)燒,證明你的身體還有抵抗病毒的能力,搖擺至少代表了你還保有靈魂思考和身體掙扎的勇氣。如果有一天你不搖擺了,只有兩種可能,要不你大徹大悟看破了一切,要不你已放棄抵抗任命運宰割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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