莊子曰:水靜則明燭須眉,平中準,大匠取法焉。水靜伏明,而況精神。圣人之心,靜,天地之鑒也,萬物之鏡。所謂,心靜,自然涼!
聽說過:禪的最高境地是無聲;音樂的最高境地是無詞;愛的最高境地是無言;生活的最高境地是理解;朋友的最高境地是此時無聲勝有聲;
那么,是否人的最高境地是心靜?心靜如水,依物隨形,只是試問世間有誰能做到呢?心靜如水,依物隨形,凡事到達了極致,剩下的只有恰似明月清泉自在懷的靜謐!
我們每個人都是赤條條來到這個世界上,又手握空拳,一無所有地離世而去,并且終將化為塵土。因此我想,我們不必渴求生活的至善至美,凡是生活給予我們的,我們都可以在平靜中欣然接納,不必去追求那些可有可無,并不影響生命內涵的東西。我們只需用平和的心態,坦然地面對一切,你就會感到險壑也是灘涂,峻嶺也是平原,滄海也是一粟;
用寬容的態度,包容一切,雖然你臨時蒙冤受屈,但心里坦蕩安穩;看待事物,取他積極向上的一面,什么榮辱得失、沉浮笑罵、是非曲直,一切都能視之等閑。
既然心靜如水,那就應該是一汪的水面,平靜如鏡,沒有波濤洶涌,卻有思想,他的思想像微瀾的漣漪,一波一波向前推進,不會聚結在某一處,停滯不前,任其雜草叢生,腐朽變質,他永遠是新奇的,充滿活力的!所以說,心靜如水是一種奢求,是一種理想,是我們追求的境地。
尋求這樣一種狀態,縱然經歷了風風雨雨,卻沒有驚濤駭浪,雖然有過微波蕩漾,漣漪不斷,卻能逐漸趨向于微波不驚,寧靜,淡定。
心靜如水,不是消極怠世,也不是躲避現實、漠對人生,而是靜水深流,在紛雜的塵世里,為自己留下一片純靜的心靈空間,不管是潮起潮落,也不管是陰晴圓缺,你都可以免去浮躁,義無反顧,勇往直前,輕松自如地走好人生路上的每一步。
所以我一直覺得,真正的唯美應該都是自然而然地從心底深處真實地出發的,我們只能從生活里去尋找,這樣努力的尋找是一種自助和自救,而不是一種自欺欺人。
也就是說,我們必須要面對現實,不躲避生活里所有的挫折和風雨,我想幸福就是寧靜心緒下深埋的一種感覺吧,這種感覺就是我們人生中永遠的美麗、永遠的希望、永遠的信心,也就是我們生命得以存在與連續的意義。
很多時候,我們明明知道在時光遂道有多少事物都永遠不會重回,可是那一種幸福的感覺卻能夠重新再次完完整整地進入我們的思維,進入我們的心中。
這樣幸福感覺中的唯美,也永遠是我們心中彼此向往的如詩的心境,當愛恨在歲月中消融,當看盡千帆過盡之后,我們對于生活的態度便剝離了那些浮躁與不甘,心湖干凈得只剩下一汪沉靜的碧水,終于在朝朝暮暮的簡單重復的生活中,尋找到了宿世的安寧與平靜,不讓煩惱占據我們的思維,那顆曾經火熱的心依舊在跳動,卻靜靜地如一潭清水,能夠在市井人流的熙攘喧鬧中博取一份超然物外的心境,這時我們會笑著對自己說:人生至此,夫復何求?靜者心多妙一庭清韻,夜空寧寂,明月靜好。
書案上新沏的綠茶,幾番沉浮后,靜靜的于杯底沉淀生命的柔軟與淡定。
獨坐,細品一杯清茗,閉目冥思,忘了忙碌和疲倦,忘了憂心和煩惱,仿佛置身于綠意蔥蘢的大草原,凝眸著廣袤高遠的藍天,風輕閑,云淡定,萬物悄然無語。一種茶洗塵埃、物我相忘的感覺在心頭潺潺流淌。
在對耳朵和眼睛更加親昵的時代,記憶中的花香,心靈上的雨傘,天地間的靜謐,仿佛夢幻般的悠遠。熱鬧的,總在身外。冷靜的,總在心里。每日在紛繁里陀螺似的旋轉,耳鼓里充斥著各種喧囂與聒噪,我們可曾聽到自己心泉流淌的聲音?知足方能幸福,知心方能寧靜。
心境的不平和,往往源于追名逐利,爭強好勝,喜得患失。身心疲憊之余,渴求回歸物我無爭的寧靜境界。
只有平靜清亮之水才能映照出群山倒影,只有“靜”才能涵養人的心智。靜心,是一種超然的境界。
儒家的獨善其身是要求人要靜心,道家的解紛和光是提醒人要靜心,禪學里的見性忘情是告誡人要靜心。
靜心,能使思想處于清醒狀態,在靜中升華自己的心靈,感受到平常不易感受到的人生,悟到平常不易悟到的哲理,體會人生的真諦。“小靜”有“小得”,“大靜”有“大得”。
靜心,不是泯滅頭腦與思想,而是于靈魂深處,尋求到淡泊寧靜的人生境界,悄然積蓄生命的力量。
靜心,并不是無為,而是不以物喜,不以物悲,高朋滿座時坦然處之,曲終人散時不覺孤寂,能夠品如蘭,耐得人中寂寞,能夠德如玉,守得石中溫潤。
靜心的最高境界在于心、境合一。心有多靜,思想的觸角就能伸多遠。高山不語,自是巍峨;月亮無言,自是高潔。靜水流深,誰能“雨后觀山,靜夜聽鐘”,靜便自心而生。
靜者心多妙,心無塵勞,曠無他念,看穿人生沉浮,擁有“寵辱不驚,閑看庭前花開花落;去留無意,漫隨天外云卷云舒”的寧靜之大美。
靜者心多妙,只以行動表明自己的存在,拒絕躁動,守候著內心的靜謐。靜者心多妙,一如深谷的幽蘭,安靜著綻放,不以無人而不芳。---筱冰/QQ71980076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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